孟正闻声抬头，皱了皱眉。
他和汪念念虽然交情不深，但他一直觉得汪念念还不错的，可此时此刻，她的所作所为让他有些反感。
她这是觉得他和沈老师在欺负她？
孟正正欲说话，就被一旁的沈灵犀拉了一下。
沈灵犀冲他安慰的笑了一下，他努了努嘴，闭上了嘴巴，继续埋头工作。
安抚完孟正，沈灵犀似笑非笑的看了汪念念一眼，后者面露尴尬，却抿唇什么也没说。
啧！
狗咬吕洞宾啊！
沈灵犀在心里嗤了一声，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宋凌正忙着，听到汪念念的问话有些烦躁，带新人真的是太麻烦了。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没有把这股不耐烦表现出来。
他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孟正和沈灵犀，心想着若是手下的人都能像沈灵犀那样，他不知道能省多少心思。
“不是让你查一下美奥的销售与收款、购货和付款循环吗？你要是不太懂的话，就直接查美奥的资金流入和流出以及销管费用，看这些数据是不是真实有效的。”
宋凌怕汪念念听不懂，指着会议桌上堆成山的单据，仍旧耐着心：“把这些单据一张一张的都审查一遍，争取能够在今天下班之前都审核完。”
“……”
汪念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说的和沈灵犀说的是一样的。
可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刚才沈灵犀看她时的眼神，她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
宋凌并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会议室里面发生的事情，但孟正是知道的。
此时见汪念念吃瘪，孟正心里忽然觉得格外的畅快。
会议室里面再次恢复了安静，除了翻纸张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
到快下班的时候，宋凌从电脑中抬起头来，询问他们目前为止的进度和情况。
孟正抬头：“我这边固定资产没什么问题，现在发现的问题是美奥的工程收入和成本结转并没有按照完工进度核算，也没有进度报告。”
“灵犀呢？”
“美奥和子公司、环保集团之间，子公司和子公司之间、集团之间，关联交易特别的频繁，有很大一部分是用于资金调拨和贷款担保等。像这样的一些事项，我认为有表外融资的可能存在，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核查。”
宋凌点头。
他一直都知道沈灵犀有能力，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想方设法将她弄进立信的原因。
因为沈灵犀的原因，他这组这段时间的成绩有目共睹。沈灵犀只是一个新人，高层自然不会觉得一个新人能比他更有能力。
两年了，他也该往上再升一升了。
一旁的汪念念听着孟正和沈灵犀的汇报，虽然听的懂，但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还在迷惑中，就听宋凌叫她。
“嗯？宋老师你叫我？”
“审查的怎么样？”宋凌又问了一遍。
汪念念一下午眼睛都快看花了，就因为他一句话，她真的就在下午下班之前将那些单据全部都看完了。
此时听到宋凌问她，她想到刚刚沈灵犀的汇报，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嗯，已经审查完了，大部分的费用支出都有单据。但是有些费用是没有收据的，我认为美奥的账务有弄虚作假的嫌疑。”
“哪些是没有单据的？”
宋凌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