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陆珩的声音有些轻颤。
“你的身份？”
沈昱嗤了一声：“如果可以，我宁愿灵犀什么都不知道。但很显然，有人并不希望她好过。”
“谁？”
“自然是你那个小青梅。”
沈昱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嘲讽。
白佳雨为什么来找灵犀说这件事情，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让灵犀离开陆珩。
他真应该恭喜白佳雨，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
“佳雨？”
陆珩微怔：“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难道不应该问你吗？”沈昱反问。
如果不是白佳雨，灵犀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一切，顶多只是觉得陆珩不爱她而已，感情的伤，也许一段时间不见就淡了。
但如今，感情和愧欠交缠在一起，灵犀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
这种内心的痛苦与折磨，只怕是会陪伴她一生。
黑暗中，陆珩的手再次攥紧。
“今天的事情，谢了。但一码归一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见面了。”
沈昱抬头朝陆珩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知道她想要调部门，如果你不想要她一直这么痛苦的话，就放她离开。”
“是盛豪集团吗？”
陆珩冷不丁的开口。
“什么？”
“绑架她的，是盛豪集团的人吗？”陆珩重复。
沈昱顿了顿，似乎是嗤笑了一声，“原来你还是知道的。”
“她进立信是想调查盛豪？”
陆珩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沈灵犀一直都想着要去审计六部，原来不是因为宋凌。
“是啊。”沈昱说的风轻云淡。
陆珩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你知道调查盛豪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要是没阻止，之前就不会拜托你不让她进立信，但是你也看到了，她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失手过？”
闻言，陆珩怔了一下。
沈昱看了看时间，“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总之，今天的事情谢谢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以后都不要再有交集。”
他知道他说这话有些无情，可他就灵犀这么一个侄女，他不希望灵犀一直都活在那件事情的阴影之中。
他更希望她能忘掉这一切。
陆珩抬眸看了一眼沈灵犀的房间，有昏黄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来。
小姑娘这会儿也不知道睡安稳了没有。
他低眉，颔首，起身离开。
屋子里面一室寂静，沈昱靠在沙发上低叹一声，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
沈灵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整个阮江也已经恢复了供电。
台风转移，此时的天气倒是要比昨天好了不少。
难得一大早还能在家看到沈昱，见他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沈灵犀伸了个懒腰，问他：“你一大早不去上班在这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