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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艾琳诺离开了包厢,疾步走在廊上,她有些懊恼地扶额,她承认刚刚的确有一丝心慌,但那感觉更像做贼心虚。
这些天发生太多事了,所以才导致她的胡思乱想。
她下了楼走到了剧院厅外的门口,大堂处左侧有个酒水厅,里面不时传出音乐声和欢声笑语。她顿觉有些口渴,推开了门走向那里。
一群男女正在厅里的中央跳起了舞,随着提琴乐曲的节奏他们轻快地摆动着身躯、在快乐地笑着。
艾琳诺经过了愉悦的人们走到了吧台处,那里摆满了各种酒水。
“嗨,亲爱的,有什么我能给你的吗?”一个女人站在吧台里看着她问道。
“随便什么都好。”艾琳诺说道,补充了一句:“不要酒精。”
“不要酒精?”女人被她逗笑了,“宝贝,我们这里什么客人都有,”她拿下嘴里的烟看了她一眼,“就是从来没有不要酒精的人。”
“有什么东西在困扰你吗?”女人从旁边拿出一个酒杯,又切下一片柠檬,将它扔进杯子里,看着她的表情。“我想无论什么事,你都需要它。”她将酒杯推到艾琳诺面前,示意她后头跳舞的人群。
“要想像他们一样快乐的秘诀就是这个。”
“谁都有一堆破事要烦,但及时让自己放松下来,何乐不为呢?”她拿起自己的杯碰了一下艾琳诺的手肘,一饮而尽。
有人又来到了吧台处,女人便转身忙去了。
艾琳诺盯着眼前的杯子,终于拿起,闭起眼睛一饮而尽。
辛辣酸苦的气味在嘴里化开,她皱着眉头咽下。再睁开眼时,只觉得人们声音愈加震耳欲聋。他们在拍手、踢踏着舞板,笑得好大声,让她的心也一并震动。
“看看你,亲爱的。”女人又回到了眼前,看见空杯,再看艾琳诺的脸,有些惊奇地问道,“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
她不禁笑着摇头,“瞧我们现在这里有什么?一颗红透的苹果!”
一旁的男人也看了一眼艾琳诺,哈哈大笑,“可不是吗?不是红苹果是什么?”
他拿起自己的酒杯,“请你喝一杯酒怎么样,小苹果?”
“滚一边去,尼克!”女人笑着驱赶他,“你老婆在看你了!”
男人走后,她拿起艾琳诺的杯子,想给她换个果泥,眼前的女孩却忽然攥住了杯子,对她说:“再给我一杯吧。”
女人看着她的眼睛,“别告诉我你待会在这里撒野,宝贝。”
“please。”她只说。
在酒吧里工作这么久,女人能够说,喝了酒的人眼睛都会产生变化。有些人醉眼迷蒙,实际上离喝醉还差得远,只是慵懒陶醉在令人依恋的氛围。
而有些人喝了酒,偏偏双眸愈加明亮,缓缓眨着眼睫下方令你想起浪漫与爱的深情眸瞳,实际上他们离脱离原先掌控中的自我已经不远了。
眼前这个女孩,毫无疑问就是后者。
“别让我后悔给了天使第一杯酒,我可不想下地狱。”女人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你自己说快乐的秘诀就是这个的。”艾琳诺用她的原话来回堵她,拿起了杯子又一饮而尽。
女人喃喃摇头道,“像你这样的女人绝对不好惹。”
“我是哪种女人?”艾琳诺歪头问她。
女人手里在忙着其他客人的酒水,“醉前醉后两种极端,宝贝。”好心叮嘱这张漂亮脸蛋,“小心男人们把你带回家。”
“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艾琳诺自顾答道,她已经学会拿起酒瓶为自己续杯。
“也对,我都说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太好惹,尤其是喝醉,一般男人可招架不住。”女人要夺回酒瓶,才发现已经快要见底。
“什么男人?”她抬起眼。
“老天,你快回家吧。”女人收起她的杯。“我还得忙接下来的酒水大会呢!”
“什么男人?”艾琳诺又问,抓着被子不放。
女人抬眼见到她身后的人,随口答道:“那样的。”
艾琳诺转头,见到一副焦急紧张的面孔。
“原来你在这里!”赫多终于松出一口气,气喘吁吁,“我到处找你!”
“你再不来,你的红苹果就要送人了。”女人成功夺回酒杯,对赫多说。
赫多看着眼前的女孩,满面通红,不用去想这是喝了多少。
她的眼睛越发澄亮,只不过没有再看他。
“你怎么跑出来了?”他坐下在她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口渴了。”艾琳诺回答。鬼才信,莫名其妙踩了他一脚不告而别。
“他们回去了?”又听见她问。“歌剧结束了?”
“是的,回去了。”赫多像发现什么神奇的事情,凑到了她眼前,“你喝酒的时候话特别多,艾琳诺。”
见她不悦皱起眉瞪他,他不禁失笑,“才这么短时间,你究竟喝了多少?”
方才公爵夫人在与他告别的时候,特意问起:“赫多先生,请问你结婚了吗?”
女王在一旁补充,“我们国家有几位大臣都有与你年龄相近的未婚女儿。”只是有些耿耿于怀地补充道,“但她们也许会很爱看这种令你觉得无聊的歌剧。”
他只笑着表示感谢和婉拒,“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
“是因为没有碰到心仪的人吗?”公爵夫人问。
“我只是想把自己的任务做好。”他依然笑着回答。
公爵夫人了然,“很高兴认识你,赫多先生,希望下次见你们也是像今天这样美好和顺利。”
“希望如此。”他走出那道门口,礼貌回答,“我们下次再会。”
他正要去找艾琳诺,所以才会在公爵夫人问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只有当他终于在酒吧里找到她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急如焚里或许夹杂着别样的情感。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懂得怎样拿捏人心。
但是当她用那双透亮干净的眼盯着他看的时候,他想起了那晚在阁楼里她平静地让他疏远她的事,因为他迟早会离开。
可也一样是昨天,当那双眼委屈安静地流着泪时,他却很难去再去说服自己无动于衷。
他到这个国家来的目的本该是清晰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