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 X

app2();

read2();圣上闻言阖眼,  不理睬她的失望,淡淡道:“天子和常人有什么不同,朕平日沐浴也不多披衣裳。”

言外之意就是今日特殊,  她进到他的浴间来,  必然是要防她偷窥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  圣人不提防宫娥,  却要提防我这种淑女,”她知道圣上的让步,得意了一点,  “圣人要是防我,  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  又要人进来,  又不许我看,可见是道貌岸然。”

圣上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得偿所愿,见她羞愤便已经满足,  只要她再撒一撒娇,  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既然她愿意进来,  虽说出乎意料,但可以躺在供休息的榻上和自己说一会儿话,  也不至于寂寞。

“宫娥从不进来,”被一个姑娘盯着沐浴,  圣上才觉察出设想与现实的差距,  她看出来自己犹豫,便不肯老实,  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美好,  微微有些窘迫,  握住了杨徽音的手:“好了瑟瑟,咱们今日都很累,你去榻上歪一会儿,咱们说说话好不好?”

要是真的淑女,只怕方才也不会这样失望了,他妥协了一点,叹道:“再过些时候,过些时候总有你瞧的日子。”

他说的想来是成婚后,她却故意问道:“附近又没有人,只我一个,只怕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圣人确定不需要人伺候吗?”

内侍们总是善于迎合君王的心意,停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圣上若有宣召,他们不敢不来,但是皇后要是哭喊起来……那得掂量一下里面的情形。

“不用,”他察觉到她柔缓地将双手放在肩侧,渐渐要勾进他的衣领内再向下,撩动一池潺潺活水,简洁道:“朕自己有手,瑟瑟愿意和朕说说话就坐在那里,不愿意便出去。”

“那怎么行,”杨徽音假惺惺地抱怨道:“圣人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连带长信宫都以为,陛下定然是宠幸过我了,只是嘴硬,我现在这样衣袍沾水,松散出去,不会叫人以为圣人不大行罢?”

所谓处子,不亲身去探,难以从外表验得出来,守宫砂这种几乎每天都能点一回的东西也无甚参考意义,她住在紫宸殿里,皇帝金屋藏娇,夜间独拥美人,焉能没有浅尝一口的私心?

太后到底还是向着皇帝的,盼着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妻子,但在她爷娘心里,女郎当然是乖巧柔顺的,反倒是圣上简直如同洪水猛兽,连婚前数月都无法自持,非要将人关在宫里取乐宠幸。

圣上听她说起过随国公府的顾虑和尴尬,想来在长信宫里也是类似的情形,但那不是她的生身父母,愈发不好解释,轻声道:“朕说一道去,你偏偏又不肯。”

“就是圣人陪我,难道还能和太后娘娘当众辩解这个,”她从他衣怀中离开,戳了戳他后颈:“郎君,你为什么红得像是白灼虾,是水太热了么?”

她要求用水的时候总喜欢稍微烫些的,伸手去试水温,只觉正好:“圣人平日都用温水冷水,可能不习惯过热的汤池。”

他却误以为她想做些什么,牢牢握住她手,呼吸略有不稳:“瑟瑟想做什么?”

杨徽音本来什么也没想做,但他这样攥得太紧,严防死守的模样戳中了她笑点,含笑去啾他耳垂,用舌顽皮点了一下,“能想什么,不过是想采一朵弱不禁风的娇花。”

而后又雨露均沾,连那一边也亲了,若不是他一直背对着自己,她嫌麻烦,还想去与他的喉结亲热一点。

她亲完自己先咯咯笑起来:“我每次还没把圣人怎么着呢,就亲一下,抱一抱,郎君呼吸便不匀了,人也快被烤熟一样,以后真要到大婚,还不知道是谁遭不住!”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现在通体好端端的,也忘记了原先怎么受欺负,圣上淡淡扫了她一眼。

“瑟瑟,”他的语气平淡,但别含了一点严厉意味,只以目光威慑,“你坐得离我远些。”

他不动手,只是动口,虽说眼神凌厉,但并不能真切吓唬住她,反倒是有些有恃无恐,觉出他外强中干,难得强硬:“要是我偏不呢?”

如今男女很习惯跪坐,浴池旁边虽然是为了防滑与拟态天然,跪着不是很舒服,但是调戏情郎所带来的愉悦足可以弥补。

“请神容易送神难,圣人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这样呢?”她莞尔道:“郎君,你是怎么生得体魄健壮,又比女郎还弱不能受呀?”

杨徽音以为,圣上或许会气急败坏,温柔地训斥她一顿,若是自己还不肯离他远些,就仿佛坏了他的贞洁似的,然后愤愤起身,不愿意再在浴池里面泡浴了。

但是圣上静默片刻,却是泄气妥协,他甚至稍微向后倚靠了一点,让自己更舒服些,平淡道:“瑟瑟愿意待在这里,咱们就这样说话。”

杨徽音疑惑地“咦”了一声,但终归是她自己提的意见,没有反驳的道理,她道:“好吧,圣人要和我说什么?”

她跪在那里,天然就比坐在浴池中的皇帝高一头,俯身在他身上作乱也很费力,便寻一旁的巾帕擦拭双手,一边和他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今日的趣事,一边用篦子一下一下给他梳头。

人说男子的福气从头发上就能瞧得出来,贵人也不缺乏替他保养头发的人。

皇帝虽然累,却是劳心的,养尊处优多年,平日注意保养,又不近女色,头发浓黑茂密,发质虽然偏硬些,但也柔顺滑亮,不像她的阿爷,将近四十鬓边就微微发白,听内侍监说,过一段时间还要让人剪一剪,否则即便用发冠拢起来也不舒服。

人总是这样,她心里想起来又有些发酸,随国公府的恩荣是最近才系在她的身上,若她做不得皇后,阿爷大概还要继续愁下去。

她从头顶起,长长地梳到底,一点也不觉得烦腻,只是偶尔直起身又落下去,膝盖有些痛。

像是玩姊妹的柔顺长发一般,她坏心顿起,手不自觉地编织起发辫来了。

然而只编到一小半,便被圣上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她一时有些心虚,连发梳都不慎落到了池子里。

那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篦子,皇帝也不打算松开她的手去捡,问道:“瑟瑟累了?”

她一怔,原来他是问这个,便放下心来,玩笑道:“我从前很少把玩郎君的头发,只是看书上说,肾主神明,若精充足,则乌发亮泽生光,牙齿坚固,就多看了一会儿。”

他前襟半敞,原本是一直避着她的,但现下却握着她的手半侧过身来,与她说话:“纸上得来终觉浅。”

衣裳被温暖的水包围,杨徽音瞧见了肩背一片丝质原本的白,本以为看不见什么的,然而他转过来的一刹那,她几乎控制不住地往下瞥去,见颈项上的水珠滴滴点点,顺着锁骨蜿蜒下去,一时顿住了呼吸。

大概是在池子里泡得久了,男人的手暖热且有力,连手上执笔握刀的薄茧都不会让她肌肤有不适感,她的眼睛简直没有地方搁,脑子里都是那隔着衣衫的别样颜色。

她还没细细看过呢,原来男子只要肌肤原本白皙,心口处一点也是如梅一般的红。

圣上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竟然又转过来一些,仰视着她。

他的目光湛湛,与从前如霭霭云霞覆润万物的温和不同,明亮得不可思议,像是很急于冲破云雾遮蔽的烈日,像是看见猎物,有一点嗜血的锋芒。

她想起他原先哄她的时候讲的那些小故事,说是山中有一种叫狨的猿猴,爱吃猴子,每次猴群都会战战兢兢,等待狨过来挑拣肥瘦,寻一两个合心意的吃了才敢一哄而散。

之前她很不理解,现在却失了魂一般定在原地,眼睁睁瞧他要拿自己怎么样,完全想不到可以夺门而逃,而皇帝平日的守礼,是万万不敢不穿戴整齐,便赤着来追逐她的。

紫宸殿的汤池里加了一些香料与牛乳,不似他原本使用澡豆的香气,但是却避免了看到更下的尴尬,她完完全全定在了那里,只想圣上千万不要觉得这样仰视别人不舒坦,站起来同她说话。

在圣上将她握着拽过更近一些时,她腾出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按住了天子肩头,主动俯身靠近,与他的呼吸一点点融在了一起,加深了彼此的索取。

唇齿的缱绻她历得也不算特别多,往常皇帝来亲她,她尚且有作乱逗他的力气,但今日却莫名察觉到危险,只知道心咚咚跳得太厉害,仿佛下一刻便要飞出来,却不知道自己的腰已经被人紧紧揽住。

她不喜欢这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丧失了反抗本能的猎物,微颤着等他结束,颊边已经有些热:“圣人快转过身去,我的衣服也要换。”

女郎夏日的衣裳更讲究轻盈飘逸,这样透气轻薄的衣料沾了水就要遭殃,杨徽音的衣裳倒多,但她怎么要人将衣裳送进来也是难题。

皇帝是把她怎么了,才到要换衣裳的地步?

“要瞧朕,却不肯叫人瞧,瑟瑟,你怎么能这样?”他偏不如她的意,轻声道:“瑟瑟,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

她委屈地捂住脸颊哭泣:“我本来就是不想讲理,我只是说要瞧,又没真的想看,你快转过去吧,我不看了。”

然而嘤嘤了一会儿,殿内只有她自己隐隐的回声,她悄悄分开手指,从指缝间偷偷观察,却正迎上天子平静的目光,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大概是不会来哄她的。

于是她悻悻将手指拿开,装模作样点了点眼角,“圣人瞧过了吗,瞧过了,占够了便宜,我就出去了。”

他开口,然而答非所问:“瑟瑟,你看池中有一只仙鹤,对不对?”

她满心不解,然而点了点头,浴池的正中央确实有一只铜制的仙鹤,活灵活现,“郎君想说什么?”

以为和她探讨这鹤的来历,就能打消她出去的念头吗?


页面连接:http://www.banqian6.com/book_0_txaam/gcgdtxxg.html

恋老小说网 桃花小说网

首页 目录 +惊喜 下一页

烟雨红尘小说网鲤鱼乡贼吧小说网镇魂小说网贼吧小说网宝书网笔趣阁5200新笔趣阁bl文库宝书网bl文库贼吧小说网贼吧小说网猪八戒小说网 宝宝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