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假装才看清他的脸，把力量收起来，但拳头还是落在顾非的胸口上。
她皱眉，“你傻得吗？为什么不躲开……”
以顾非的身手，别说是躲开，就算再那一瞬间还手也绰绰有余。
十七淡淡道，“就算你对我各种忍让，我也不会感激你，顾非，你欠我的那些，不是这样就能还的。”
说完，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顾非忽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回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灼热的光像是燃烧的火延伸而来，十七心惊，不自在地甩他的手，却甩不开。
他抓得很紧，好像生气了。
“林蔓蔓，跟我安静待一会。”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在说着诉求，与往日里的倨傲截然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需要安抚的孩子……
嗯！
像个孩子。
无助而需要安慰。
十七刹那的心软，没有再挣扎。
他拉着她一起走，像一对情侣漫步。
青云在阳台上看着，瞳孔紧缩，眼底一片受伤。
云娜没有察觉，远远看过去，两人难得的和谐，好像是说开了什么，从未有过的温馨画面，她欢喜得不行，“青云哥，你看林小姐和顾爷是不是和好了？”
青云冷绷着脸，气息深沉，“不知道。”
云娜笑得没心没肺，“我看八成是和好了，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青云一言不发，眸色暗沉下来，转身离开。
“青云哥……”
云娜看着他离开，有些不明就里，但也没多想，平常青云就是这个样子的，可能就是纯粹不想吃狗粮吧。
……
“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顾非像是没话找话，他们太久没好好说话了，如今想想，他们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
十七觉得他就是明知故问，“杀了你。”
顾非也习惯了她的敌意，但再次听到还是不免沉了心，她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故意激怒他，也是真心实意想要杀他啊。
“除了这个呢？”
“只有这个。”
顾非凝眸。
十七的手心很凉，跟她的态度一样，顾非紧紧拉着她的手，这是时隔多年，唯一一次的和谐，往日里无欲无求的他，冷傲狂妄的他，竟然会舍不得打破这一刻难得的美好。
“想不想出去？”
半晌，顾非沉声问了一句，十七的心一颤，猛地看向他，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但面上没有露出太多表情，作为一个杀手，这是她最拿手的本事。
“难道我说想出去，你还会让我出去？”
顾非凝着她，“想出去，我就带你出去。”
十七停下来面对他，嗤笑了一声，“好啊，你明天就带我出去。”
顾非黑眸似潭如水，也不说话了，十七以为他就是在试探她而已，冷嘲一笑，“办不到就别说的那么好听，顾非，你千辛万苦才把我抓来，会那么好送我出去？”
她挣开顾非的手，径自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