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色沉下来，垂着头，懊悔不已。
小诺诺等他睡着了才回浅水湾的别墅。
徐瑶在卧室陪着席城，小诺诺担心自己的爸比，上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徐瑶。
小诺诺下意识往房间里看一眼，小声问，“妈咪，爸比还好吗？”
十五年前的事对爸比来说，像是把当年的痛苦在一次掀开，小诺诺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徐瑶的手落在儿子的肩上，不想让儿子担心，才说，“嗯，你爸比在阳台，已经没事了……”
小诺诺笑笑，“那宝贝先去睡觉哦，妈咪晚安。”
“要妈咪陪你吗？”
“不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徐瑶弯腰，摸摸儿子的脸蛋，亲了又亲，“宝贝越来越乖了，妈咪爱你，快去睡觉吧。”
徐瑶始终没把儿子当成那个强悍的黑客。
在她眼里，小诺诺始终是个孩子，是她的儿子。
“嗯。”
小诺诺乖巧点头，心里甜甜的，他越来越不想离开妈咪了。
回到房间，莫愁在外面敲门，“老大，睡了吗？”
“没有，门没锁。”
莫愁推门进来，穿着宽松的大T，头发披散，往他床边一坐，“老大……”
小诺诺察觉她有话要说，“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莫愁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老大，这次的事情你怪乔默吗？其实也怪不得他，他也是想你快点完成训练，一心想救十七。”
“我知道。”
小诺诺的目光比以往还要锐利许多，“莫愁，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乔默了吧？”
以前莫愁那么说的时候，小诺诺都觉得她是那种张扬的性格，大多时候都让人觉得她只是在打闹开玩笑而已。
谁知这次她竟然不好意思地避开自己的目光，神情露出从未见过的不自在。
莫愁欲言又止，“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十七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小诺诺眸子明亮，“跟你一样，是个漂亮的姐姐，你们性格也很像，敢爱敢恨，有仇必报，唯一不同的是，十七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莫愁脸上的笑容显得尴尬，“老大这是在说我像花痴吗？”
小诺诺认真脸，“不是像，本来就是。”
莫愁不禁笑了几声，“老大，不带你这么损人的……”
敛了笑，气氛反而怪怪的，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手无处安放。
小诺诺打开笔记本翻出十七的照片，“这是十七。”
莫愁的目光瞟过来，照片里的十七一身黑衣，扎着马尾，英姿飒爽，哪怕隔着屏幕也阻挡不住的明艳，如一缕阳光，射入莫愁的眼里。
她微微讶异，以前她找不到十七的照片，如今看着，心头忽然觉得空空的，一股极大的失落感。
难怪乔默会喜欢。
莫愁好久才挤出一抹笑，“嗯，是跟我差不多。不过老大，还是我长得更有女人味吧？”
小诺诺虽然聪明，却不懂女人味到底是什么，他耸耸肩，“莫愁，我还是个孩子。”
莫愁笑意不达眼底，“好了，知道长什么样就行了，老大你也早点睡吧，我回房间。”
莫愁退出房间，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