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在跟谁闹脾气？
宁岁没吃饭，但是吃了点心，挨饿的还是只有他。
封子戚默默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很甜。
两个人简单吃了些，关上了卧室的灯，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
这个晚上，封子戚翻来覆去半天，还是睡不着，他起身打开床头灯，想要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妈妈，咱们一点钱都没有了。”
突然，旁边传来细微的声音，他转头看了一眼，宁岁蜷缩成一团，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正在说梦话。
“我不想念书了，我出去赚钱，还上就好了……咱们一家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宁岁梦见了自己小时候的场景。
她缩在衣柜里，抓着妈妈的手，不停的说着自己想要去打工。
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说，读书什么都解决不了，只有打工，这样来钱快，可以打发那些债主，可以过上安宁的生活。
突然，她感到一丝暖意，往妈妈旁边凑了凑。
房间里，封子戚替她把被子盖上，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硬邦邦丢下一句话。
“要是明天感冒了，到时候又会说是我的错，我可不想被逼着陪你一起去医院。”
他看了半天文件，估摸着天快亮了，这才闭眼躺下，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醒过来时，宁岁已经把早餐端到了床边。
“你昨天饿了太久，早晨要吃一点清淡的，妈说了，吃完饭以后咱们一起上班，要坐一辆车。”
“我要出去见客户，没空。”封子戚直接拒绝。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退步。
他本以为宁岁会继续劝自己，没想到她的态度十分平静。
包括妈妈也是一样，甚至都没有啰嗦一句。
封子戚心里有些纳闷，直到当天下午，他在回公司的路上被记者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