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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贺白家在西坊,距离国公府很远,光在马车上就待了一个多时辰。贺白看了洛茯苓许久,很抱歉地告诉她他做官之后就派人回峪下谷去接她,但是那是村子已经没人了,他找了洛茯苓许久却再没有她的下落。洛茯苓听了觉得很伤感,时光流逝,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你父母亲都过世了,谷子也不知去向,我在昌平找到了你姐姐,她后来嫁了昌平一个皮匠,你以后有机会要去看看她,她似乎过得并不好。”贺白眼中满满是怜悯和难过。

马车有点颠簸,洛茯苓忽然觉得难以呼吸,胸口堵得难受看着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绞着衣角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贺府高门大户,洛茯苓下了马车站在夜色中抬头仰望这座大宅,这里灯火通明,上下一尘不染,看来是有贤内助精心打理。贺白拉着她从正门进去,一位身着浅橙色衣服的美丽女子站在内堂,张罗着往案几上摆饭菜。见二人进来正身道:“怎么才来,饭都热了好几回了。”

她的语气十分轻柔,让人听着很舒服:“这便是茯苓了吧,时常听主君提起你,今日可算见到了。”

洛茯苓躬身抱拳行了个礼,女子怔了怔笑道:“倒是没见过这样的礼,你也不必客气,主君将你当做妹妹,来了贺府便是回家了。”

“这是我夫人沈氏。”贺白介绍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洛茯苓总觉得贺夫人的情义没有得到贺白的回应,贺白的语气很淡,半点没有面对自己爱人时的热情。

“我叫明珠,看你的样子比我小几岁,你便唤我做姐姐吧。”贺夫人亲昵地上前拉洛茯苓,洛茯苓觉得怪怪的,又不好驳了她,只好任由她拉着坐下盛饭添茶。

“那啥,少夫人。”洛茯苓推脱道:“我是吃饱来的,您不用忙活了。”

贺夫人听了轻笑道:“还说给你接风洗尘呢。你若吃不下也不妨事,我备了好多糕点,你什么时候走就打包带上。”

贺白脸就拉了下来:“走到哪里去,这里就是洛茯苓的家。”

气氛一下子尴尬不已,洛茯苓不明白为什么原先双商极高待人友善的贺白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妻子。

“少爷你别生气。少夫人是你妻子,你何必为了我一个外人与她置气呢。”洛茯苓慌忙打圆场。只是话还没说完贺白就生气了。他直视着洛茯苓拧着眉头道:“什么外人,你不许这么说,我不喜欢,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这话是说给洛茯苓听的也更像是说给贺夫人听的。贺夫人讪讪地叫他们聊,然后便起身离开,她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可是明显觉得不自在。

洛茯苓低声喊了声少爷,给他添了一杯茶四处环顾问道:“怎么不见璎珞和阿四,许久未见我都想他们了。”

“去年璎珞许了人家,就在邺城,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至于阿四,年前我父亲病重回到了禹州,阿四便陪着我父亲一同回去了。”

这话有些伤感,洛茯苓尴尬地笑着转移话题和他聊起了二人各自两年的际遇。

贺白到了邺城凭借过人的才能很快就做了官,同年与从小定了亲的沈家小姐成了亲,两人也算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儿。后来昌王与太子争斗,朝中一片血雨腥风。贺白本就持身正己要做纯臣不愿涉足党争,那时虫灾水灾四起人心惶惶,朝廷却不管灾民,致使流氓四散发生了好几起□□。他为此事头疼许久,上面却没人将这些当大事。沈府丞作为贺白的岳丈自作主张拉着他进了昌王阵营。之后先太子被废为献王,昌王上位成了新太子。昌王暴虐,他受命赈灾却私贪赈灾钱粮,并亲自带人去平乱,杀了几万流民之后居然写了捷报呈上,以贺白好友太仆寺蒋少卿为首的官员向皇帝参太子,太子人狠话不多,截了参他的奏折之后将这些官员构陷为反臣,让他们纷纷下了狱。蒋少卿气性大在狱中自尽而亡。

痛失好友又加上自己家乡受灾而得不到救助致使乡民饥寒交迫窘困而死,贺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内心也时刻煎熬,终是与岳父家撕破了脸,也从此与妻子不再要好。

洛茯苓听了唏嘘不已,感叹众人皆不容易。陪贺白喝了几杯酒便在他安排的房间睡下了。一夜辗转反侧,短短几日所见所闻皆深觉官场水深,为贺白感慨,也为自己犯愁。

翌日贺白极力留人,洛茯苓却觉得无论如何不能在贺府待,贺白拗不过,只得将她送回国公府。

洛茯苓托他去将姐姐李春儿接来邺城,好歹现在自己是个小官,养活她不成问题。贺白答应下来,送了她些衣物糕点也便不好再强留。

托小吏寻了个离都水监近一些的院子,修缮清扫用了不少时日。许远宁总也过来帮忙,却始终看起来闷闷不乐像是有什么心事,洛茯苓也不好打问,想着待房屋修缮好便请去最好的酒楼吃顿酒便算答谢了。

翌日帮洛茯苓搬完家的许远宁在校场外被楚桓英拦住了去路。

前几日一直下雨,这几日又十分闷热。二人穿着盔甲坐在武堂里面面相觑,热得气儿都喘不匀了却还是一动不动,任凭汗水淌下来灌进铠甲里。旁人看不见二人心里是清楚的,怕是里衬脱下来都能拧半脸盆水出来。

这窒息的场面看得旁人都坐卧不安,两人倒是岿然不动宛若两尊大佛。楚桓英一句都退下才让二人的侍从和武堂小官都如释重负。欢欣雀跃地行礼离开。

“太子找过你了?”楚桓英问道。

“是。”许远宁答。

“你我二人算是赵国现在为数不多的战将,若都归了太子麾下怕是献王要跳脚了。”

“大将军乃是赵国柱石,我一介小将断然不敢与大将军相比肩。”

“你我有出生入死作战的情分在,同我说话没有必要如此生分。”

许远宁将两只茶碗里斟上茶,自顾地拿起一杯一饮而尽:“武堂的茶着实难喝,怎么泡都是一股霉馊味。”

“那便走吧,去瑞乐门喝酒。”

楚桓英起身把偏窗打开,向下望了望回头笑着对许远宁说:“要不要比比,看看谁先到,晚到的请客。”说罢翻身而下。

许远宁翻了个白眼念了个幼稚也翻身出窗追了出去。

瑞乐门还未开始营业却也不敢驳了两尊大佛的面子,头牌香椿扭着纤细的腰肢为二人跳了一段舞。

“往年瑞乐门热闹得很,这些年清冷了许多。”楚桓英抿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看着香椿摇摇头。香椿嘴角含笑走来,向二人俯身行了礼。

香椿长得极好看,能做头牌的人必然不是俗物,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韵,抬眼盈盈一望便是面如皎月眼若星辰,朱唇微启柔声笑道:“瑞乐门是舞坊,自然比不上长庆阁女子言笑晏晏讨人欢喜,大将军还愿意捧场来走动一番已然是我们莫大的福气了。”

许远宁气定神闲地看着香椿与楚桓英互动,楚桓英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是最受女子追捧的,香椿满眼都是崇敬与爱慕,举手投足都有些刻意的优雅。但是楚桓英却一脸冷漠,甚至对主动投怀送抱的香椿避之不及。

“你既然是这样说了便好好跳你的舞,这香粉味道大,离本将军远些。”

香椿的笑容僵在脸上,踌躇一会儿便讪讪地离开了。楚桓英侧头看到许远宁脸上挂着的笑意,将杯子一放问:“你笑什么。”

“听闻你过些日子要成婚,看你这样是极看重准夫人,要在婚前挣个好名声。”

“若我要挣名声还要来这风月场所吗,再者,我要名声做什么,军功在身有谁敢说什么。”

楚桓英理所当然说出这些话,许远宁却在心底暗暗摇头,身为人臣忌讳功高盖主,若他功高但谦逊便罢了,此刻他却有如此高的气性,如若帝王芥蒂,他耀眼的军功伟绩便会是把他送上断头台催命符。

“既然如此,将军大人为何不待见香椿姑娘呢,人家刚才脸都白了。”许远宁笑着打趣道。

“因为不喜欢。若你怜香惜玉,我给香椿赎身把她送给你。”

许远宁心中冷哼,他不喜欢这种把人当物品来买卖的事情,也不喜欢楚桓英这种高高在上理所应该的嘴脸,虽然二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看似豪情万丈,但各自心中的小九九都门儿清。许远宁便装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我非良人,也不是香椿姑娘的意中人,强推给我是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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