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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那个女人走进酒吧的时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
酒吧是清吧,面积不大。没有喧闹的disco曲,没有劲歌热舞。背景音乐是节奏悠扬舒缓的钢琴曲,灯光柔和温馨,整体装潢设计得十分典雅。
这是一个适合二三知己聚会小酌谈天说地的地方,也适合没有同伴的客人来消磨时间。他们可以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欣赏酒保调酒,又或是跟酒保闲聊。
任远飞就坐在吧台前,跟中文发音生硬的黑人酒保jack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心情寂寥的夜晚,他偶尔会来这间清吧喝杯酒排遣一下。因为坐在靠近大门的位置,所以那个女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
她的身段如柳窈窕动人,轻裹在一件烟灰紫的缎面风衣中。脚上穿着一双黑丝绒的尖头高跟鞋,手里拎着一只铁锈红的手袋。
无论衣服鞋子还是手袋,都质地上乘做工考究,透着一份低调含蓄的高级感,一点也不俗丽张扬。
红配紫原本是服饰搭配的禁忌,但她却把这两种危险颜色驾驭得非常好,显然是个中高手。
而比亮色系的红紫色更令人过目不忘的,是她的肤色——她的肤色特别白。
很多女人的皮肤白净,都白得像瓷器,未免有些厚重凝滞。
而这个紫衣女子的肌肤却白得莹润如玉,晶莹剔透的。精致的眉目如工笔画一般描绘在玉白脸庞上,有着眉如远黛、瞳若点漆的古典美感。
这是一个成熟的、美丽的女人,跟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比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如檀木的沉香;梅花的寒香。而隐藏在风韵背后的年龄,就像葡萄酒的年份,只有高手才能估摸得出来。
仿佛是一朵云在飘,她身姿轻盈地飘进了酒吧。
jack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欢迎她,并熟络地询问:dy,今晚想喝什么?pearrtini还是co□□opolitan?”
她浅浅一笑:“pearrtini,thankyou。”
声音清泠泠的,像冰块在玻璃杯里撞击发出的声响。浅笑带着一丝神秘,如一朵昙花半绽在白银月色下,过去未来都是故事。
只在吧台前稍一驻足,她便转过身行云流水似的走开,来到酒吧角落靠窗的一张小方桌前翩然落座。留下一缕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转瞬间已然无处寻觅。
jack亲自把调好的一杯pearrtini送去紫衣女子的座位时,任远飞的两道视线情不自禁地也跟了过去。
她坐在窗前,侧过脸看着窗外,一头浓密黑亮的长鬈发,如一匹上好的黑缎子披满玲珑双肩。
温柔的柚黄色灯光斜斜映照在她头顶,笼出一圈金色光晕。让她的面部微微逆光,线条仿佛雕塑般优美流畅。长睫毛闪烁着光泽,灵动如水。
她独自一人静坐角落,不言不语也不动,单手扶着下颔,凝视着窗外出神。
眉宇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落寞与悒郁,仿佛在哀悼、缅怀着什么,眼神迷离又飘渺,灵魂已经不知飘向何方。
jack回到吧台后,任远飞情不自禁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dy是谁?”
“我也不知道,sir,她和你一样都不算常客,平时来得不多。基本上都在晚上九、十点后出现,点上一杯pearrtini或是co□□opolitan,慢慢喝完后就会离开,不会多逗留。”
任远飞下意识地又朝着紫衣女子的方向瞟了一眼。
这样一个美女——不,美女这个词如今已经沦为一种滥大街的称呼。无论颜值高低,但凡是个女人都可以被叫作美女。
像她这种真正拥有美貌这份稀缺资源的女人,应该用“美人”来形容。
这样一个蔚然深秀的美人,虽然已非绮年,但是依然玉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