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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孙万里的被杀案,尽管任远飞提出了新见解,但案件的侦破工作依然没能取得什么进展。
因为在监控录像上能找到的女性嫌疑人不多,打伞的根本没法分辨;不打伞的寥寥可数;最终的结果当然也就无法振奋人心。
刘川叫苦连天:“任队,咱们尽力了,但这个真没法查啊!满大街的女人基本上都打了伞,看不出长相岁数。没打伞的几位大妈大婶根本都不用查,年龄方面就对不上。现在咋整啊?”
这个局面还真是棘手,任远飞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监控录像上的女性路人那么多,不可能每一个都跟踪调查她们的行动,再进一步核查身份信息,那样的话刑警们全部累死都忙不过来。
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后,任远飞突然瞥见了案卷材料中,一张血指纹的特写照片。那个照片下的日期与英文字母让他心念一动。
“要不咱们换个方向进行调查,不用管路上的行人了。马上统计孙万里涉嫌性侵学生的那三年内育材中学所有女生的名单。”
郑直秒懂了任远飞的意思,“任队,你是打算从那份女生名单寻找作案嫌疑人吗?”
“是的。”
刘川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兴奋得双手用力一击掌。
“是哦,那份名单的范围虽然也大,但是咱们可以通过血指纹记录页上的姓名拼音缩写来锁定有可能性的目标。总比现在这样在满大街路人中捞一个完全不知道姓名长相身份的人要强了!任队,还是你的脑子够灵活,不愧是咱们的队长。”
任远飞叹口气说:“这个其实也是大海捞针,属于没办法的办法。”
在孙万里涉嫌性侵女生的三年内,育材高中在校就读的学生算来将近两千名,好几十个班级。
警方统计了其中所有的女生名单,再把全部姓名的拼音缩写拿来做交叉对比。
这一对比筛去了超过五分之四的人选,但在剩下的一百多个名字当中,还需要进一步筛选出十二人。
然而,这个进一步的筛选标准就有些不好进行了。因为警方并不清楚孙万里当初挑选受害人的标准是什么,没办法给出参照条件。
最后,考虑到简丹目前是唯一一个被警方认为极有可能遭受侵害的女生,任远飞决定把这位仅有的受害人作为参照,用来筛选潜在受害人。
“先按简丹的个人条件来筛选一下吧,看看这些女生当中,有没有人像她一样早年丧父由单身母亲抚养独自抚养,然后家庭条件不是太好的。”
按照这些参照条件,电脑系统很快匹配出了二十来个女生的名字。
根据她们的入学年份去一一对比血指纹记录上的日期,梁姗震惊地发现两者之间的吻合度非常之高。
最终筛选出来的疑似受害的十二个女生,从日期上来看都在入学后的一两个月内就遭到了孙万里的无耻侵犯。
把这一结果汇报给任远飞时,梁姗是一脸超级想要把孙万里从棺材里揪出来鞭尸的愤慨表情。
“任队,你那个筛选标准显然完全就是孙万里挑选受害人的标准。这个禽兽看来专门找那些不幸丧父的女生下手,这是摆明了欺负女生家里没人能保护她们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卑鄙下流的家伙?姐真的超想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啊!”
任远飞最初提出这一参照标准时没想那么多,纯粹因为简丹就是唯一的参照人而已。
这一结果让他也无法不震惊与愤恨,对于梁姗的那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发自内心地认同,甚至犹自觉得不够解恨。
有了这份筛选出来的十二个疑似受害的女生名单,警方开始进入新一轮的摸底调查。
初步核实她们的个人信息时,警方发现其中四人已经不幸英年早逝。
有三人都死于抑郁症导致的自杀,年龄均未满三十岁就离开了人世;还有一人在上个月不幸死于一场意外事故。
而依然活在人世的八人中,又有两人因为精神失常一直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还有一人远嫁南非,近几年都没有回国纪录。
剩下五个依然留在本市生活的女人,有三个已经离异,两个至今未婚,婚姻状况与人生前景都乏善可陈。
最初,她们五人在接受警方问讯时,全部异口同声地否认自己曾经遭受过孙万里的性侵。
得知了他的死讯后,未婚的两人最终承认确有此事,并且都对他的死表达了极度的欣慰。